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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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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如海心中一驚,心說夫人是從何處得知了雅姑娘這個名號。

總不可能是他身邊的人洩露才對,他在知道夫人的確是個醋壇子之後,便警告了身邊的仆從,不許對說一些會惹夫人生氣的事情。

尤其他這陣子時常上酒樓,點一個姑娘彈琴說話的事兒。

所以,夫人怎麽知道的?

這個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
王熙鳳見林如海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,而是一臉思索的模樣,嘴唇抿著還皺著眉頭,顯然已經有些不悅。

然而王熙鳳可不管這些。

今天在外頭這事兒,她已經不開心了。既然她不開心了,當然也要讓讓她不開心的人不開心。

於是就有了林如海一回來,王熙鳳就追問這事兒。

而且,王熙鳳覺得這次,似乎跟上次香荷那事兒不太一樣。

上次香荷完全就是她自己一個人腦補單相思,但雅姑娘這事兒,可不一定。

因為是林如海主動去找的雅姑娘。

這跟上次完全不一樣。

難不成真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?

可聽林如海那話音,似乎也沒有要把人買下帶進府裏來的打算。

不過這也可能是林如海忌憚她先前說的話,所以才寧可讓姑娘流落在外,而不是收進府裏來。

畢竟當初她可是狠狠警告過對方,說來一個殺一個,來兩個殺一雙。

順便還拉了自己的在京城裏的叔叔出來溜了一圈。

想必,林如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如此吧。

不得不說,王熙鳳的內心,還真是有點悲傷。

這才成親多久,男人就打算在外面偷腥了。

林如海見自家夫人表情悲傷,面色有些才慘白,心說夫人該不會又胡思亂想了吧。

趕緊解釋道,“夫人,為夫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到雅姑娘這個名字,但我可以跟你發誓,我與雅姑娘之間清清白白的,什麽事情都沒有。”

這話王熙鳳如何會信。

“那你為什麽老去那什麽勞什子酒樓見什麽雅姑娘?我可是聽說了,你去的可不是一次兩次,而是有好多次。”王熙鳳翻了個白眼,她才不會這般容易就放過林如海。

這事情,必須解釋的清清楚楚就是行。

說實話,林如海沒想到,王熙鳳竟然連這個都知道。

“夫人究竟是聽誰說起的?”嘴這麽大的縫,可絕對不能留在他的身邊。

不過這倒是林如海猜錯了,他千挑萬選出來的隨身小廝,得了他的命令,哪裏還敢胡亂說話。

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上,一個字兒都透不出去。

“怎麽,你以為是你身邊的下人跟我說的?呵,我哪裏有這麽大的能耐把他們的嘴巴撬開。”

林如海有點不相信,如果不是小廝這邊露了口風,那她又是哪裏知道的?

“大人吶,你是不是覺得,只要你隱瞞得好,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察覺?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你既然做了,終有一天會被我的知道。”

“你也別去猜你那些小廝書童了,我是自己看見你在酒樓跟雅姑娘會面來著。”

王熙鳳打算讓林如海死個明白。

“我今天帶著孩子們上酒樓吃飯來著,所以……”

後面的話,王熙鳳沒說,但林如海卻是明白了前因後果。

怕是夫人直接在酒樓裏看見了自己與雅姑娘在同一個雅間裏。

甚至還有可能是聽到了似是而非的話。

林如海的記憶力十分不錯,腦中開始回想今天在酒樓裏到底說了什麽。

很快,他便想起了上峰的那些話。

他無奈一笑,“夫人,你是不是聽見我與上峰的話了?”

這雖然是個疑問句,但其實語氣裏充滿了肯定。

若非夫人聽見了他們之間的談話,夫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得這般清楚。

王熙鳳斜眼看了自家男人一眼,“可不就是,我剛上樓還沒到雅間,就聽見了你的聲音。本來遇見你還覺得驚喜,心說咱們有緣。”

然而現實打了她狠狠一巴掌,可不是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,而是捉奸的孽緣。

“你是不知道,我聽說你跟那雅姑娘有勾連,差點沒把我氣得直接推門沖進去揍你一頓。”

王熙鳳捏了捏自己的拳頭,仿佛還在後悔先前自己竟然忍住了。

“可是我想著大人是個有頭有臉的,若是我大鬧一場,大人怕是在衙門擡不起頭來,便硬生生的忍住了。大人,你倒是好好給我解釋解釋,你跟那雅姑娘,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?”

畢竟沒有捉奸在床,她也不好直接揍對方一頓,尤其這還是古代社會。

小三小四都是合法合規。

這就很惡心人了。

“大人若是今天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,我可是要生氣的。”

王熙鳳沒說自己具體會怎麽生氣,但林如海卻是知道,若是真的不能讓夫人消氣,怕是自己的日子不會好過。

“夫人,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跟你說,而是我不應該跟你說。”林如海嘆了口氣道。

事關他正在查的鹽稅案,林如海並不想讓妻子知道這些事情。

林如海這話,倒是出乎王熙鳳的意料。

“我這人,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,大人倒是說說,什麽事情不是我應該知道的。”

“夫人,你非要知道嗎?”

“非要。你知道我的性子的,有事情,我就要解決掉,如果壓在心裏,我會整日整日不痛快。”

王熙鳳可不相信什麽不能讓她知道。

關鍵是男人有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,想不想讓她知道。

林如海坐在椅子上,沈默著喝了口茶水,然後才道,“既然夫人非要知道,那我便告訴夫人就是了。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後悔才好。”

“放心吧,我不會後悔。”王熙鳳信誓旦旦保證。

林如海扯了扯嘴角,然後把下人都趕出了院子,才開口對王熙鳳說道。

“夫人也知道我是個巡鹽禦史,巡鹽禦史管的什麽,不就是鹽政稅收?實不相瞞,我在前段時間發現江南的稅收有問題。這陣子我忙裏忙外的,就是在查這件事情。”

王熙鳳眉心一跳,“大人是什麽時候開始查的?和我說的雅姑娘,又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剛到任上沒多久我就發現有問題,便擢人私底下查著,先已經有了些眉目。

而那雅姑娘,我常去是因為的我上峰他們吃飯的時候,都喜歡點她聽曲。

我便想著是不是能從雅姑娘這邊尋到一些線索。所以才會去找她。”

王熙鳳恍然大悟,心說原來如此。

“大人應該沒有說假話糊弄我吧?”男人可是天生的撒謊精。

一不小心就容易被騙,王熙鳳謹慎發問。

林如海非常鄭重地搖頭,“為夫怎麽可能糊弄夫人?那時夫人再三警告如海,如海早就聽到了心裏去。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懷疑如海的。”

不過自家夫人雖然愛吃醋,但也有一個優點。

那就是有問題,不愛放在心裏藏著掖著,心思簡單。

一遇到事兒,便直接開口問了。

這回這事情,要是換成別人。

要麽就是放在心裏猜忌對方,夫妻離心離德。

要麽就是一點兒都不在乎。當然,這個不在乎的,也不會在乎丈夫。

還是這種好,有什麽事兒,說開了就好了。

省心。

王熙鳳點點頭,“那行吧,我就暫且相信你。不過大人從上任沒多久就開始查了,這般久過去,都沒有什麽查清楚嗎?”

王熙鳳掐指一算,此時距離林如海上任,已經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。

也就是說,林如海當初喪子喪妻,都是發生在剛上任不久。

發散性思考一下。

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,林如海家人的死亡,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自然死亡。

這個巨大的疑問,一旦從王熙鳳的心底升起,便再也壓不下去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對林如海說道,“大人有沒有想過,你唯一的兒子跟前頭妻子,忽然就病死了。有沒有可能,是外頭有人下手,想要恐嚇與你,不想讓你查下去?”

到任上半年多的時間,接二連三死了兩個。

還都說是病死的,她怎麽就覺得怪呢。

病死這般快的?

擱現代,癌癥也能挺好幾年呢。

林如海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,這會兒聽了王熙鳳的話,確實神色驚恐。
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怎麽可能,他們膽子怎麽會這般大!”林如海不太敢相信,但心裏卻有種理當如此的感覺。

先前他一葉障目了。

對家裏的關註度也不夠,所以才會覺得家人都是正常死亡。

但現在想起來,一個個可疑的點都跳了出來。

王熙鳳一聽這話,心裏無語。

“大人,我今天才發現,你這人怎麽這般單純呢。”

猶記得《資本論》中有一段話,十分精辟。

一旦有適當的利潤,資本就膽大起來。

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,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;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,它就活躍起來;

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,它就鋌而走險;

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,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;

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,甚至冒著絞首的危險。

而在這個時代,鹽可是國家管控之物。

販賣私鹽都是手殺頭的大罪。

然而,私鹽成本低廉,售價昂貴,利益遠超百分之三百。

林如海做為陛下欽點的巡鹽禦史,專門就是來查鹽政稅收的。

可不就是那些走私犯們的天然敵人。

哪怕是林如海的沒有礙著他們,他們也不可能把林如海當朋友,反而都害怕有一天林如海會查到他們的頭上。

個個都想除之而後快。

除非林如海能夠與他們一起共沈淪。

不過她可是聽說了,林如海不喜營私結黨,也不喜歡貪汙受賄。

“大人,那些人是不是曾經試圖賄賂你,可你拒絕了?而且還是嚴詞拒絕了?”

林如海的面色很難看,當初拉攏他的人,可不就是他今天一起吃飯的上峰?

而他會與上峰一起吃飯聽曲,不就是為了從上峰那邊查到點蛛絲馬跡?

或許打從一開始,上峰方大人就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。

怪不得方大人還私底下勸他,要小心行事,多為家人著想。

他還以為對方是擔心他的安全呢。沒想到卻是提醒他不要亂來,否則他的家人他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。

甚至方大人做為他的上峰,他曾經也和方大人匯報過自己發現的問題。

那時候方大人是怎麽說的?

這問題一來一直都有,讓他不用大驚小怪,也不用去查。

現在想來,越發可疑。

難道真的是幕後之人,因為他的步步緊逼,這才下手害了他的兒子與妻子?

為的就是警告他?

不知不覺間,林如海的背後生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原來,危險早已經來臨。

只可惜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。

“夫人……”林如海想說這可如何是好,然而做為一個男人,他還是說不出口。

王熙鳳瞧林如海那一臉被嚇著的樣子,就知道對方是害怕了。

“大人,你是不是還想繼續查?”王熙鳳問了最為關鍵的問題。

捫心自問,林如海確實是還想查的。除非他是不想升官,不想重振林家了。

因此沒有口不應心,而是猶豫著點了點頭。

“可是……那般會不會為你們招來禍患?”這點是林如海最害怕的事情。

王熙鳳冷笑了一聲,“大人都已經知道了結果,為何還問這種問題。”

現在在王熙鳳看來,那二人的死愈發可疑。

說不得林如海繼續查下去,下一個的倒黴的就是她。

林如海一噎。

“大人,你就是想要查案,想要往上升,但你也得好好考慮考慮自己家人的安全。”

聞言,林如海的眼神一暗。還以為夫人想要阻止自己查案。

“我不是說不支持大人查案,我只是覺得大人應該在能夠保護自己家人的情況下查案。

比如說,府裏是不是已經安全得如鐵桶一般,沒有別有用心之人,也沒有別的勢力安插進來的探子。”

“還有,大人可曾想過,獨木難支,你應該找個勢力強大的靠山才對。”

“夫人說的這些,為夫都會註意的。為夫其實也有想過投靠哪位皇子,只是我是陛下欽點的巡鹽禦史,這麽多雙眼睛盯著,不敢亂動,更怕得罪了陛下。

而且那麽多皇子,我卻不清楚在牽扯江南鹽政的,究竟是誰,或者是誰們。”

“萬一投靠了自己的敵人,豈不是白忙活一場,甚至有可能丟了性命。我不能拿著全家人的性命去賭。”

就林如海自己來說,他是不想參與進奪嫡之戰的。

陛下那麽多皇子,具已成年勢力不小。

現如今陛下年邁,卻一直沒有訂立新太子,讓所有的皇子都覺得自己可以爭上一爭。

越發打得頭破血流,烏煙瘴氣。

他只想過些安生日子,順帶重振家門。

是真的不想參與其中。

畢竟那從龍之功,可是九死一生。

哪怕是選對了人,也有可能死在沙灘上。

沒有什麽能比一家人齊齊整整更重要。

可是暗地裏那些臭水溝裏的老鼠,竟然敢對他的家人下手,不可饒恕,不可饒恕!

林如海很憤怒,若不是那些人暗地裏下手,他的妻兒如何會死!

越想,越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
“夫人與叔叔關系親近,可有什麽建議?”轉頭,林如海便想起自己新娶的夫人來頭不簡單。

或許他能借助夫人叔叔的勢力一用。

王熙鳳看了林如海一眼,“我會寫信與叔叔說一說咱們現在面臨的困境,但你從現在開始,就不要去查了。一切等叔叔那邊有了回信再說。”

“大人,除此之外,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與大人說一說。”

林如海有些詫異,能讓夫人這時候特意說的,定然是很要緊的事情。

“夫人,你說吧,我聽著。”

王熙鳳看了看外面,發現果真一個人都沒有之後,才湊到林如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。

王熙鳳的聲音很小,小到林如海也只是堪堪聽清楚。

不過等明白夫人說的是什麽之後,林如海瞪大了眼睛,似乎是不敢相信。

“叔叔竟然已經選好了人?”這是林如海沒有想到的。他還以為叔叔只會做純臣,不會選人戰隊。

沒成想,人家早就私底下選好了人。

“是的。你是我叔叔的侄女婿,理應你也應該跟我的叔叔站在一起。所以,這人選你是不用麻煩挑了,效忠對方便可。

或許,你還可以把這件事情直接扔給對方。讓對方自己派了心腹來查。他們暗地裏行事,可不比你這明晃晃地去查來得強?”

“大樹底下好乘涼,這道理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。”王熙鳳又接著道。

她已經敏銳察覺到,林如海可能不是那麽心機深沈的人。

雖然讀書成績好,也是個大學霸,但是這個學霸是合適科研工作的那種。

否則林如海最後也不會死在任上,一家子獨留下黛玉一個孤女,在榮國府艱難求生。

而原著裏,林如海在妻子一死後,便打包送走唯一的女兒,也不打算娶妻生子,極有可能就是知道自己身處險境。

無法把女兒帶在身邊親自撫養,也無法再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。

如此,去榮國公府生活,反而成了黛玉最好的選擇。

想明白這些後,王熙鳳也不由得暗嘆一聲,難得林如海的一片慈父之心。

只可惜到了最後,黛玉還是沒得了好下慘,年紀輕輕甚至還沒說親,人就沒了。

可憐的緊。

“其實大人想要升官,並不是只有查清這案件可選。其實我手裏有一個方子,若是做成了,修橋鋪路,建房改造全不在話下。就是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想換一換方向。”

水泥就是一個大殺器。

若是林如海願意去工部發展,其實非常容易。

把這方子一獻上去,就能妥妥的回到京城,離開江南這個大泥塘。

就是不知道對方願意不願意。

林如海對夫人形容的東西,非常感興趣。

“夫人,何物如此神奇?竟然修橋鋪路,蓋房改造都不在話下?”

“此物名叫水泥,是我無意間得來的方子,不過具體有用沒用,我還沒試過,並不知曉。所以,大人若是想用的話,還得自己找人試。

若是試成功了,調回京城自然不再話下,連升三級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甚至這份功勞,可以不通過四皇子,而是直接上達皇帝。

至於升到什麽地方,就得看陛下的意思,以及他們自個兒的運作了。

總之,確實是一個非常容易的升官之路。

男人,但凡是希望能夠出人頭地,建功立業的男人,聽聞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升官,怎麽可能不激動。

林如海當下便細細過問了水泥之事,這不問不要緊,一問便沈迷其中,不可自拔。

恨不得即刻便開始研究實踐。

王熙鳳:“……”

好家夥,原來林如海是一個實幹型的人才。

讓這樣一個人去勾心鬥角地官場搞,實在是太難為他了。

“夫人,真是太謝謝你了。你可真是我的福星。”不管白貓黑貓,只要能捉老鼠的都是好貓。

對於林如海來說,只要能讓他升官的,就是好主意。

林如海是真的很感謝夫人能跟他說那麽多,尤其最後不僅給了他一個天大的方子,還說了娘家叔叔站的隊。

夫人這是完完全全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吶。

我以後絕對不會辜負夫人的,林如海在心中暗暗發誓。

至於手上的案子,林如海恨不得即可便脫手扔給別人。

能有一條更容易走的道兒,誰願意走那布滿荊棘與艱難險阻的山路。

至於以後可能做不到宰相的位置?

他現在還是只是個七品的小小巡鹽禦史,想那麽遠的事情,太過不現實。

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離開揚州,回到京城官場之中。

王熙鳳見林如海轉換了思路,心裏可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
這江南的鹽政可不好搞,就是為了自己的小命,一家人的小命,也不能讓林如海繼續卷入其中。

要不然,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。

她還沒活夠呢,巧姐兒還這般小,可不能折在江南。

還有,那一僧一道沒找著。

她還想從對方那兒,弄到靈丹妙藥醫治嬸嬸,好讓叔叔嬸嬸能得個孩子呢。

可死不得。

當天,王熙鳳便修書一封,寄往京城。

揚州一座奢華的豪宅之中。

“大人,這是巡鹽禦史府上寄出來的信。請您過目。”

原本背立著的中年男人緩緩轉過身。

“哦,林府的?呈上來看看。”

若是王熙鳳在現場,第一時間便能聽出這聲音很耳熟,絕對是她遇見過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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